机器计算 人类算计

往年，二月二龙抬头。今年，二月二“狗”抬头。一只叫做阿尔法的“狗”，以4：1赢了李世石，人称AI领域里程碑之一，韩国棋院紧随其声，为其加冕“荣誉九段”。

阿尔法狗之所以如此强大，源自海量数据组训练以及深度强化学习。它的创始人如是说。神经网络、策略矩阵、价值矩阵、蒙特卡洛搜索，一串串技术名词背后，人们梦想克隆自己的大脑，比如这场围棋人机大战验证了某些AI问题可能有解。记得某博士说过，结构决定属性。有人说或许人脑结构会有某种极限，而AI有无限可能。有人说阿尔法狗攻破了人类赖以骄傲的“智慧堡垒”，然而，阿尔法狗知道“自己”在玩游戏吗？或者提出“我是谁”的问题吗？AI不过是一项人类梦想的实验，它不会也不能领悟围棋所蕴含的哲理或大道或乐趣，更无法理解某项计划对民族或人类的意义，其得道成仙之路漫漫修远。

爱因斯坦曾说：提出一个问题往往比解决一个问题更为重要。因为解决一个问题也许只是一个数学或实验问题。而提出新的问题、新的可能性、新的角度、新的方法，却需要创造性的想像力，而且标志着科学的真正进步。电力科技工作者的首要任务正是提出问题，号脉生产、经营、市场、服务实际需求，植入更多智能因子。毋庸赘言，创新是科技进步的“牛鼻子”，想要牵住拽牢它，并非唾手可得，必然要求科技工作者不断再学习，或更新知识结构，或探索未知领域。特别在创新思维体系方面，科技工作者更要突破惯性，不拘泥于某些固有观念，铸就全新的信息处理策略，不为颠覆而创新，更为创新而颠覆。譬如能源革命，是为了解放电力价值链，惯常思维模式似乎难当此重任。在消费、供给、技术和体制四个纬度的战略部署是大智慧，它们的落地自然离不开AI扮演工具和手段的角色。

阿尔法狗百万次训练自己，从中“学习”围棋技巧，提升“赢”棋战斗力，这一点倒值得欣赏。尽管阿尔法狗发展出一些奇妙的方法，有助于解决各类问题，但追根溯源，AI所作所为仅局限于计算层面，还远远达不到算计境界。计算充其量成就智能，而算计方可称为一种智慧，比如时机和决断，或格局与视野等等。人类在AI领域的进步，指望它们能在某些领域代替自己，所谓力不能逮而假于物，上之上者也。少人无人值守也好，大数据决策也罢，科技创新的目的，一定不会使人类被AI主宰。正如李克强总理谈到这轮围棋人机大战时所说的，“不管输赢，机器还是人造的”。